崇南稍稍惊讶,“你是第二个敢与我对视这么久的人!”他平滑无起伏的声音如此说道。“他怎么样?”
潋滟被燕崇南跳跃的问法给弄糊涂了,他?是谁?他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山羊胡道士。
道士一脸无奈,“王爷问得是你早间见到的人,塔顶之人。”
潋滟恍然大悟,他早该想到的。燕崇南还能为了何事来寻他?普天之下,能让这个男人动容的只有夭红一人了。潋滟不知燕崇南、燕崇北、夭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他只是觉得这一年以来,许多人都改变了。包括眼前这个康王,以往总是在他眼底看到蔑视一切的狂妄,现在,那黝黑的眼中也荡起了一丝情感的水波。
“他……今日又毒发了,脸与头发都变作了火色,神智不清,眼不能明,口不能言……下午之时,又恢复了常态……”潋滟小心地说着,每说一句就见那燕崇南挑动一下左眉,眯了一下眼睛。
“是毒性侵入到脑中了!”突然之间,这个空间里又多了另外一个声音。
潋滟正在诧异,从那房顶之上又飞下来一个一身灰袍的男人。男人身高不及燕崇南,年纪看上去也要稍大一些,脸上全是睿智与高深的气息。
“您也来了!”道士一见来人,立即躬身行礼,退到来人身后。
燕崇南斜了一眼来人,表情未变。
“彤儿时日不多了!当今天下,怕是只有“杨子林”的莫一白能有能力救得一救了。我这半年寻了这莫先生跑了几个国家,最近得知他来到了帝京。这是彤儿唯一的机会了!”灰袍人叹了一口气,口气中对能否寻到这救命之人颇为担心。
潋滟心里默默记下“莫一白”这个名字。只要有一丝机会,他都要为夭红争取。
燕
崇南不搭理灰袍人,只是重新将那漆黑斗篷罩住脸面,自己开了门从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